恕七

吻我

【贝熙】ooc预警,年下好香

 

/01

“在天亮之前吻我。”

 

 

 

/02

那天听他在台上自嘲自己已经三十多岁时,高筱贝心脏漏了一拍,他手里拿着师父的折扇,掌心湿润的凉意抚平了木头粗糙的手感。

 

他突然想起那个人曾借着醉意跟他说的话。他说筱贝,我都已经三十岁了,可我在北京没有家。那人眼中雾气氤氲,眼圈微微泛红,像孩子一样攥着他的衣角不放手,喃喃地说你别不要我。

 

高筱贝看着他苦笑,无奈地摇摇头,把人抱回卧室,掖好被角的刹那没忍住,附身吻了吻那人的额头。他说,我怎么舍得?

 

怎么舍得不要你?

 

那人是大他九岁的师叔,虽然高筱贝总在躲避这个称呼且固执地称他九熙。

 

第一次见尚九熙是在七队的后台,他看着眼前穿红色大褂的人,乖乖巧巧地欠了欠身子。

 

“师叔。”

 

“哎,筱贝啊,该我上台了,咱一会儿聊。”

 

他躲在后台的幕布里看他,张弛有度,收放自如,似乎就是为舞台而生的,是在舞台上发光发热的存在。他似乎明白了师父口中小园子的基本功。

 

 

 

/03

“文博儿,去吃饭吗?一起吧。”

 

“不了,家里的画稿还没完。”

 

他永远都是一副清醒自知的模样,习惯独处,比谁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。甚至有时会给人错觉,台上台下是一个人吗?

 

不是,一个是尚九熙,一个是尚文博。

 

恰巧高筱贝同时接受了台上抖包袱学啥像啥的尚九熙,和台下沉默不语读《飞鸟集》的尚文博。

 

“飞鸟来到我窗前

无诗

无歌

无翩迁。”

 

冯唐那一版的译文美得动人心魄。

 

他白净修长的手挡住了尚九熙的视线,手里的杯子摇晃着水的光影,被昏黄的灯光投射在平滑的纸张上。

 

他说,休息一下,喝水。

 

那人抬眼看他,眼神里分明有错愕和不解。他笑着解释,冬天来了,喝热水保护嗓子。

 

蹩脚的理由连他自己都不信。不然说什么?

 

师叔,我对你一见钟情。这样总归不好吧。

 

 

 

/04

录团综时尚九熙落了单,看着那人愁眉苦脸的神情,他小心翼翼地问师父自己可不可以帮师叔捧哏。师父摩挲茶杯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,然后皱着眉说,行。

 

那样子也不知道行还是不行。

 

他愈发觉得师父像师大爷了,一些事点透又不透,总留给他余地去慢慢悟。离开时师父叫住他,又补了一句

 

你记得护着他点儿。

 

三十多岁的人,要他护着吗?也好,他求之不得。

 

于是站在尚九熙身边的分分秒秒,他都当一辈子去过,掰开了揉碎了,一生一次。

 

 

 

/05

晚上聚餐,尚九熙被张鹤伦灌得够呛,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不愿意动弹,就那样安安静静的,不闹也不耍酒疯。

 

人都走的差不多了,栾云平看了尚九熙一眼,拍了拍他的肩,嘱咐他把人送回房间。他点点头,然后目送师父离开,然后在那人耳边轻声道

 

九熙,你醉了。

 

那人倒也不反驳,只是冲着他笑,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

 

是吗?我好像真的醉了。

 

回房间里以后尚九熙莫名其妙地红了眼眶,拉着他的衣角不放手,那一句句你别不要我也不知是说给谁听。

 

然后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,尚九熙吻了他。

 

蜻蜓点水一般的生涩的吻。

 

他盯着那人清澈的眼睛,眼神中是把现实灼烧出一个洞的温度。

 

他问他,九熙,我是谁?

 

他说,你是来救我的。

 

很好。

 

于是他解开了他衬衫的最后一颗纽扣,一步一步把爱人引入欲望的深渊。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很足,但两具年轻的躯体总被蒸腾的热气笼罩。

 

疼。

 

他吻上那人流泪的眼睛。

 

他说,九熙,我怎么舍得?

 

 

 

/06

他醒来的时候,身边空荡荡,只有一张写着对不起的字条突兀地躺在凌乱的床单上。

 

整个一天的录制,尚九熙都在刻意躲避他的目光。他没忍住,挑了个没摄像机的角落把人拽进怀里。

 

这么绝情吗?

 

你还年轻,你不该……

 

没说完的话凝结在一个漫长的吻中,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。

 

“智者走向光芒,盲者走向死亡。”

 

他笑着问他,你看懂《飞鸟集》了吗?

 

那人沉默了几分钟,说,筱贝,你是智者还是盲者?

 

“大抵是智者,不过遇到你后,也心甘情愿当盲者了。”

 

九熙,你别一条道走到黑了,你看看我,我是来救你的。

 

 

 

/07

傍晚,微信置顶有一条未读的消息,点开,是一句极简短的话

 

我想看看光芒

 

高筱贝笑得山水温柔

 

他说,好啊,那就趁天亮之前来吻我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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